罗婆子眼珠子转了转,坐在地上拍着裤腿又哭又唱。

“我滴个儿啊,你死得好惨啊,都是被这个小毒妇害死了!你在地底下睁开眼看看,她欺负完你又来欺负老娘,还欺负你大侄子啊!”

罗婆子唱的口干舌燥,借着假装擦眼泪的样子偷看何湘云。

正好对上何湘云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
何湘云无所谓,只把她当戏看,村长却被烦得不行。

“罗家婶子,你别哭了,你这样哭,黑子怎么能安宁?”

不止罗黑子不安宁,他们的耳朵也遭罪。

“黑子啊,在天有灵,就看看你可怜的老娘,劈死这个害你的毒妇!”

咔嚓一声响,罗婆子的哭声戛然而止,只见手腕粗的一棵树,居然草似的,被何湘云轻轻一折,就折断了。

“看我干嘛,继续哭啊!”

她把断木横过来,劈下几根细的枝干,然后把太尖太细的部分折断,只剩下粗的一截,两只手来回的耍了几圈,最后往地面上一戳。

罗婆子的身子也跟着一抖,死死抓住村长,生怕等下何湘云就用那截木头打她。

“怎么不哭了?你不说话我就说了。村长,我跟罗黑子成亲当晚他人就没了,紧接着罗婆子一家把我和三个孩子赶出家门,骂我是毒妇,还冤枉是我害死的罗黑子。”

“不是你害死的还能是谁!拜堂的时候黑子还好好的,进了洞房没一会儿就没了!”

“不是我当然是你啊!你用阿金得罪了夫子当借口,非要把我赶出村子,不就是怕我说出那天的真相吗?”

罗婆子眼神闪躲,“能有什么真相,真相就是你害死了黑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