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深吸一口气,咽下满腹的心酸,傲慢至极的翘高下巴道:
“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,我不会做出有损风谷和唐邦的和谐友好的事,不过不是为了你!”语毕,她便如脱兔般飞也似的逃离令她心跳加速又伤心受创的男人,重回到人声鼎沸的人海中;周遭热情友善的祝贺人群,正是一颗心摇摇欲坠的她不可或缺的保护色。
胥维平本来想拦下她,却又怕也那杀伤力超强的寒冰射线。
他怕她对他的无情和冷酷,他承受不住。因为爱她,他变得胆小而怕受伤害,所以只能呆愣愣的杵在原地,眼睁睁的看她翩然远去,重回上官展云的怀抱,朝上官展云绽放他梦寐以求、却盼不到的绝美笑靥。
每见她对上官展云娇笑一次,他的心就狠狠的抽痛一遍,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。
莫非袭击维人和朱海茵的主谋就是上官展云?为了破坏他和海薇的婚约,所以不择手段的想要让风谷和唐邦关系恶化?
对!有可能,一定是上官展云搞的鬼!经过自以为是的荒谬推论后,他心中的“可能”已经转变成“一定”了。
“该死——!卑鄙下流的人渣,我绝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的!”他忿忿的低咒。
“怎么啦?咱们的大情圣,才一天没见,你的表情怎么就变得像个生吃人肉的杀人鬼啦!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诸葛介豪,像只七月半的烤鸭一样张着不知死活的大嘴戏谑道。
“你这个混帐到底死哪里去了?从昨天就看不到人——”活该!谁教你来得不是时候,正好当我的出气包。
诸葛介豪可聪明了,才不会呆呆的当个认命的炮灰,马上就反攻,“此话差矣!我昨天从朱大小姐到访以来,便发挥‘士为知己者死’的大无畏精神,替你挨那些个大头的白眼,小心翼翼的接待冷若冰霜的朱大美人;好不容易从上午等到中午,又从中午继续熬到黄昏,终于把你给盼到。哪知你这位大情圣在发什么癫,打进门见着朱冰山以后,就像几百年没见着女人似的,死盯着那座冰山不放,还跌破我几百副眼镜的决定和那座冰山结婚;吓掉我半条命的是,你当真就速战速决的和那座冰山送做堆,进洞房去了,害咱们邦里那些大头们,乐得嘴都不歪一边外加抽筋了。最可怜的还是我——”
说到这儿,诸葛介豪顺手把手听鸡尾酒喝个精光,补充补充口中流失的水分,才又继续唱作俱佳的呼天抢地:“替你做了一天的劳心又劳力的苦差事,结果换来的竟是,人家连抽个空看我一眼都不屑,害得被突发状况吓一大跳的我,怎么也无法和你胥大少取得连系。一个人从昨天急到今天,现在好不容易才见着胥大人,哪知一见面就给你扣上一大顶帽子,真是世态炎谅,好人难为哪!反正我就是歹命,活该受委屈——”
“够啦!别闹了,是我错行不行!我现在都快烦死了,没那个心情和你瞎闹,所以你最好立刻停止装疯卖傻,否则休怪我拳头无情。”胥维平粗声吼嚷时,一双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的怒眼,可是连一秒钟也没离开过朱海薇和上官展云。“可恶,又对那个寡廉鲜耻的人渣笑了!”
胥维平咬牙切齿的猛擂石栏出气。
诸葛介豪打趣的吹了一声口哨,“敢情咱们的花少维平这回大动凡心,找到命中注定的情人啦!或者咱们这位朱大冰山,很不巧的就是你四年来念念不忘的阿尔缇米丝?不会这么巧吧?”
他根本是明知故闹。
“你少嗦,海薇就是我的阿尔缇米丝没错,你满意了吧!所以从这一秒钟起,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大嘴,少来烦我!”胥维平活像吃了十吨火药似的,烟硝味浓郁至极。“天杀的,那个死男人竟敢玷污我的女人!”胥维平又是一阵气血沸腾、呲牙咧嘴的咆哮。
在诸葛介豪的眼里看来,人家上官展云只不过是向侍者要了一杯“雪白佳人”给朱海薇罢了,而且举止绝对合乎标准交礼节,完全没有什么不当或戏谑的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