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知迁:“………”
他现在不是应当因为背后说人长短被抓包,而感到羞愧难言吗?
难不成身为天子,脸皮便要比别人格外厚些?
当然,这话他不敢问出口。更何况,楚宁旁边还有个极护犊子的沈时寒。
以卵击石,张知迁做不出这样蠢的事。他只是不开心,连带着把脉都心不在焉。
不过本来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,楚宁现下的脉象孱弱不堪,便是换个人来把,也只能诊断出个弥留之际,命不久矣的结果。
把完脉,张知迁收起脉枕。
楚宁凑过身去问他,“朕听闻张大人的俸禄又被户部扣了,是怎么回事?”
张知迁极为怨念地看了她一眼,方才难过道:“方大人说,臣日常侍奉天子,竟连天子有恙都没能诊出,以致陛下心郁成疾,该罚。”
“本来是要将臣敕去副院使之职的,奏请的折子递到了中书省,被沈大人打了回来,这才扣了俸禄。”
他说的甚是委屈,若让他选,他是宁可不要这虚名也要选俸禄的。
毕竟,这太医院副院使的名头也不能当饭吃啊!
楚宁闻言默了一默,又按捺不住好奇问他,“扣了几月的?”
张知迁闻言都快哭了,委屈道:“两年!”
他伸手比了个二,又眼巴巴地看着楚宁问道:“陛下,您知道太医院副院使两年的俸禄是多少吗?”
楚宁摇了摇头,她是真的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