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寻不出错处,便给他安一个错处。”

朝堂里的明争暗斗一贯如此,沈时寒并没觉得有什么,是以说出来也是格外的坦荡。

楚宁:“………”

这果断明了的行事方法的确很符合沈大人雷厉风行的性子。

只是,她想了想,又问,“若是之后阿朝得知了呢?沈大人虽是为着他好,可是裴仁到底是他亲外祖父。何况,还有个裴太妃呢!沈大人这是一朝要得罪两个人吗?”

沈时寒并不在意,“太子日后若是得知真相,未必不会感谢臣。”

他们都知晓,在那天端高位上坐着的人。

时日长了,是权势滔天的君王,也是会算计人心,取舍得失的俗人。

楚宁没法辩驳,饶是她自己,此前不亦是失了本心,专注权势斗争当中吗?

只是,她心底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。

不会使丞相与太子离心,也不会让那无辜的裴知州平白担了污名。

哪知她的计谋还未说出,便被沈时寒冷声否决了去,“陛下想大包大揽下来,是笃定了太子殿下日后永远良善?”

楚宁垂眸不语,这是她所期冀的,但也是她万万不敢笃定的。

沈时寒看着,语调又冷了几分,“陛下自己都不敢笃定之事,却要以己之身为他人作局?”

说到此处,他又想起一事。

楚宁此前未曾知会他便告知了楚朝她是装病假死,后来她怕他生气,一直瞒着,还是楚朝自个儿对着他说漏了嘴,他才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