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白被他牵连了一场,张知迁心郁难解,正和弘伽吵得不可开交。
忽然,一个宫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,对着他哭道:“张大人,您快过去看看,陛下不行了。”
等他手忙脚乱得解了绳子跑过去,方院使已经先他一步为楚宁诊上脉了。
他当时心下忐忑,这假死药虽然脉象虚弱,却也做不到全无脉象,这诊脉的一步本该是由自己来的,现下却被他抢先了。
事到如今,张知迁也只能私下宽慰自己。
无妨,大不了晚些自己借机支走了方院使,再诊一遍便是。
这陛下驾崩,本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。
哪成想,方院使的手一搭上脉,脸色霎时就白了。
张知迁不由心下一咯噔,就听他神色哀凄地跪在地上对赶来的楚朝道:“殿下,陛下——驾崩了!”
这话张知迁初始是不信的,那假死药是他亲手所制,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纰漏。
可当他自个儿过去摸了摸脉象,他茫然了。
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沈时寒的目光,只俯跪于地,磕着头说出了和方院使一样的话。
时至今日,当时的颓然萧索之感已经随着楚宁的醒来逐渐消退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却是想要得知真相的好奇。
于是,他没答楚宁的话,反问她,“公子睡了小半月,醒来后,身体可有觉得奇怪之处?”
楚宁摇了摇头。
张知迁又问,“那公子醒着的时候可有梦见什么?例如……魂魄离体一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