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帘落下,她又道:“那秋书张大人也得好生护着,她什么都不知情,若是被我牵连了就不好了。”
张知迁觉得今日的楚宁格外拖拉,于是催促道:“公子放心吧,便是我挨了板子都不会让她挨了板子,行了吧?”
说到此处,不免又低声嘟囔了两句,“公子现在倒是菩萨心肠,怎么之前对我就没有这般慈悲呢?”
好在最后这尊菩萨到底是被他送走了,日光灼灼,马车在辘辘声中渐行渐远。
张知迁叹了一口气,转过身来又将那口气长长得呼了出来。
他想,得先找个安生处躲起来,等此间事了再出来,总归是不要触了沈大阎罗的霉头才好。
张知迁躲躲藏藏之际,望云阁的宴席也将近散了。
席上觥筹交错,沈时寒推拒不过,不免跟着饮了几盏。
这望云阁的白子醉后劲极大,喝到最后,往常清冷的面上染上了些许醉意,看着倒少了几分平日里不近人情的疏离。
众人何曾见过一贯铁面无私的沈时寒这般模样,仗着酒性,一个个敬得越发起劲。
等到从望云阁出来,沈时寒脚下已开始有些不稳了,只面上还看不大出来。
众人兴致勃勃,还打算再去护城河边游玩一番。
沈时寒听了,抬眸看了眼天色。
正午已过,日头从云层里跃了出来,灼亮耀眼得很。
“不了,本官府里还有事,今日便到此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