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转过身来问他,“沈大人,他当真不知我假死一事吗?”

“怕什么?”

沈时寒没答她的话,他垂下眸去看她,姑娘的唇轻轻抿着,是极为不安的。

于是他温声宽慰道:“便是他知晓了又如何,他在我大梁境内,你在我相府之中,难不成,他要公然进府抢人不成?”

话音刚落,楚宁抬起眸来看他。

她问,“你怎知他不会进府抢人?”

楚宁猜的没错。

天光曦微,沈时寒上朝的马车还是刚刚离开。后脚,就有人来叩府门。

守门的小厮打开门一瞧,外头浩浩荡荡站着一群人。

为首的是个公子,端的是一副清朗贵气的好相貌,只是,却冷着一张脸。

他底下的随侍倒是客气,恭恭敬敬地递上了名帖。

小厮接过看了,愕然不已。

这丞相刚刚离开,府里也没个主事的,他不敢妄动。想了想,忆起祠堂里跪着的那位,忙忙着人去请。

十三随着沈时寒一同入宫上值去了,祠堂里现只有张知迁一人。

他本也准备去上值的,只是被沈时寒拦下,他淡淡提醒他,“张大人两日未入宫当值,方院使参你的折子都递到宣政殿去了,现下太医院正是群情激愤的时候,本官劝你,还是消停两天为好。这当头凑上去,张大人怕是必得撞的头破血流。”

说的极是,张知迁当即缩回了脚,老老实实地又跪了回去,还一脸正经道:“下官想了想,昨日反省的还不够深刻,还得再多跪上一阵才是。”

不想这一跪,就跪来了个不速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