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人皆知我与夏家的仇怨,倘若你夫家鲍氏一族仍然站在夏家那头,稷某的田地自是不会再交给鲍家人种!”
“夏家是小狗子的娘家……打断骨头连着筋……”鲍大妞咬着唇。
夏家多年的经营,在她心里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淡化的。
稷澂没有耐心去规劝这些无关紧要的人,冷冷道“临近几村的雇农多的是,不是只有鲍家会种田。
还有,请唤我妻子为稷娘子。”
稷澂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,鲍大妞跺了跺脚,刚要离开,就又听稷澂冰冷的声音传来。
“如今,这座院子已经物归原主,这次算你不懂规矩,但无知者无过,可日后再不请自入,便休怪稷某一纸诉状递到公堂!”
登时,鲍大妞脚步一顿。
现在她只要听见公堂,就肝颤……
稷澂望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,道“常言道:贪小而失大。
娘子,记着,做人应该与人为善,宽大为怀,强食豪夺,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夏藕乖巧颔首,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,表示赞同。
就冲提督大人护妻这一点,她就觉得甚合她的心意。
不错,不错……
稷澂瞧见门口张望,又不敢迈进来的熟人,道“杨柱子,日后每日送柴禾过来,再担满缸里的水,我给你五个铜板,日结!”
“是,少爷!”杨柱子忙不跌的答应。
他曾是稷澂的书童,跟着一起识文断字,但后来随着稷寒山过世,他这个书童也就回去继续种田了。
稷澂摆了摆手,让人离开了。
他守孝的这三年,逢年过节杨柱子都会背着夏家,送个白面馒头给住草庐的自己。
这份情,他记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