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无人看到的角度,夏藕一个小眼神扫过谷桂花。
说呀,说田婻将她洗好的一大框丝瓜,都给恶意的踢下水。
说不出吧?
谷桂花凶巴巴的指着夏藕,道“你……无耻!”她哪里敢说出缘由,寻衅滋事嘛?
众人再看救人的杨柱子。
高大的汉子一路跋山涉水的将人救起,浑身湿透,更显得衣衫褴褛,脚下草鞋都露了指头,凌乱的头发上还落着水草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乞丐。
在村民投来不怀好意的眼神中,田里长猛然瞪视回去。
他对着夏藕张了张嘴,一甩袖子走了。
就在这时稷澂来了,面容俊挺,天青色棉布直缀,衬得他身形格外修长,晚霞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地。
他对着人群中的鲍大鱼,道“稷某之前说过,只要安分,之前的佃的地,都按原来的租子走,可如今鲍大鱼之妻谷桂花,屡次三番挑拨离间,稷某不会再忍!”
“稷秀才,这是最后一次,我日后一定会管教好桂花的……”鲍大鱼很是稀罕谷桂花,连句重话都舍不得。
稷澂原本正在收拾最后的行囊,将书册打包,却被外面夏二姑尖利的吵闹声惊扰,紧接着顺溜就给他引来了。
他很是担心小娘子被欺负。
这一看果然是……
他睨着鲍家人,冷冷道“半月前,稷某便提醒过你,可你管住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