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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们慢走!”稷澂作了一个团揖。

男子气质温润如玉,却隐含锐利,五官似神匠雕刻,唇薄而嫣,鼻挺而致,剑眉英挺,眉下那一双眼眸深邃有神。

“为师也走了,祝你蟾宫折桂,雁塔题名。”

白山长本来要离开,却忽然回首,高声道“若是你忽然横死,或忽然获罪,为师定会彻查到底,为你讨个公道。”

“多谢,师傅!”稷澂重重地下拜,拜谢师恩。

“起吧,为师年纪大了,禁不起你这煽情的做派。”白山长将人扶起来,道“走了,你别送啦!”

他摆了摆手,不动声色长打量起小弟子。

面前的这个少年虽然身形瘦弱,穿着普通,可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很不凡,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在守孝期,被人欺辱的狼狈与愤懑。

反而身上透着一种矜贵的气质,眉宇之间隐含的气势,让人一时间都有些转不过目光。

自家这个小弟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度,日后定成大器。

白山长不禁暗暗地称赞……

高知县脸色清白交加,见人都走了讷讷半晌,却又无可奈何。

他指着那个始作俑者的少年,睚眦欲裂,道“稷澂,你好样的!”

“县尊,过奖!”稷澂温润如玉的笑了笑,还十分有礼的作了个揖。

高知县一见他这般模样,更是气得肺都快炸开了。

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谷嬷嬷,才气哼哼的追着白山长而去。

都怪这个老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