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仅要伺候他们几个堂兄弟,甚至连着清河侯都要伺候。
我是什么?
比花楼里的姑娘,都不如……
我更脏,更下贱!
三年来,我屡次想自我了断肮脏的余生,可是我却舍不得死,我想留着我这条脏命,看看稷家是如何的结局!”
“公主这般岂不是在挖娘娘的心?”念媇一面给稷贵妃顺气,一面指责夏药。
夏药连个眼神都没给念媇,仍旧直视着稷贵妃。
“我不相信老天爷就是不长眼,让他们始终胡作非为,还得不到报应!
我要熬到他们大厦将倾的那一日,笑看他们惨死!”
“不要再说了!”稷贵妃更咽着。
那是她的母族,养育她成人的母族啊!
就算不堪……
她又能怎么办?
“对了,我苟活于世,除了想等到稷家人糟到报应,还想再看一眼我的生父生母,想问问她们丢了我之后,可有寻过我?
他们若是知道我如今这般污秽不堪,是会心疼,还是嫌恶?”
夏药作为贱妾,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,此时她越看稷贵妃,就越替自己不值。
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母亲?
顿了顿,她又道“可我万万想不到,我的生母竟是稷家恃强凌弱的靠山,是我这辈子最恨,却又可望不可及的稷贵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