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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,我明白了,为何上天要这般折磨我?

就是因为上天开眼了,菩萨知道我是贵妃之女,所以,才让我切身感受到那些同样受辱少女的悲鸣。

父母造的孽,理所当然报应在儿女身上!

我活该被夏家人糟蹋,活该被卖,活该成为供稷家子侄玩乐的禁脔!

我活该……

我活该啊!

谁让我是罪魁祸首的女儿呢?”

“你闭嘴!”稷贵妃由愧生怒,厉声训斥。

念媇趁势,训斥道“公主,为人子女顺者为孝,您这般荒唐,可是太愧对娘娘对公主的心意了!”

“娘娘,我在得知清河侯、稷正、稷业,他们惨死时,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未曾这般开心过,因为我终于可以摆脱他们了。”

夏药垂下眼睑,凝视着那默不作声的稷业。

他抿紧的嘴角中透着一丝冷峻的感觉,无论她说什么,稷业仍旧缄口不言。

似乎歇斯底里,发泼嘶吼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。

在他们稷家无论男女,放在同龄公卿子弟中,稷业这个庶子都是独占风头、碾压众人的主。

可以说稷业除了出身逊色了稷正,其余皆是远超他们,也正是因为这样,清河侯才迟迟没有请立世子,甚至动了将爵位传给庶子的念头。

也是,毕竟清河侯除了好色,也不眼瞎,那稷正空有一副好皮囊,却日日流连青楼,一到街上就直勾勾瞅着过路的女子,除了贪财好色外,再毫无作为。

依着她对稷业的了解,他一定准备了后手。

他为了权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,又如何会放弃尚主?

只要尚得公主,那侯府的爵位定然落到稷业的头上,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