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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要她说,他的母妃被他父皇捉奸了?

顿了顿,她决定隐瞒一点儿,道“回来的时候看见何叔了,那时不知发生了什么,建昌伯将何叔打了板子,血肉模糊……”

“什么……”福娃一个轱辘,从拔步床上滚了下来,眼里直喷火,惊呼大叫。

他何叔都白发苍苍了,哪里禁得住杖刑?

此时此刻,他恨不得将建昌伯,乃至整个稷家碎尸万段!

夏藕忙说道“你别着急,皇姑父制止了,我们着急来给药姐看诊,便先过来啦,想必皇姑父会教训建昌伯的。”

“就我那父皇,还能为了一个宦官教训他小舅子?”福娃十分焦急,一面疾步匆匆地往外走,一面道“不说了,我先去看看何叔。”

“哎,也不知福娃这性子是福是祸,可会被今上迁怒?”夏藕幽幽叹息道。

“不会的,放心!”稷澂定定地凝视着福娃远去的背影,一双漆黑的眼睛沉静冰冷,如一汪无底寒潭般幽深。

他十分了解道仁帝的性子,生气只是暂时的,一旦事后冷静下来,定会给稷贵妃台阶下,连着稷家也能被宽恕。

就像方才道仁帝明明震怒,却将给稷家只是治罪,最严重的也不过是下狱抄家。

能下狱,便能出狱;能抄家,便能再次赏赐。

可他如何能允许,这样的事情发生?

“那就好,赶紧诊治吧!”夏藕很是信赖他,听提督大人这般说,便不再操心福娃了。

稷澂将其他人都清了出去,只留小娘子一人给自己打下手。

夏藕担心屋里不够亮堂,将宫灯点燃了数十盏,把后殿里照得一片透亮,连个阴影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