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稷澂的心早在前世便已经硬了,苦肉计那些对他不管用。

他见池泽浑然不觉错在何处,便冷冷开口。

“岳父若是心中实在挂念池瑶,小婿便递上贴子,请稷家人将岳父接到清河侯府小住,如何?”

“你要赶我走?”池泽只是觉的身体很冷,如坠冰窟,牙齿咯咯直响,呼吸也变得粗重。

甚至,感觉天地间一片灰暗,心脏仿佛在这一瞬碎裂成无数片。

他才与小藕父女团聚,如何能分开?

“只是全了岳父的父女之情而已。”稷澂背对着小娘子开口。

身上刻意收敛的戾气骤然散发出来,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孤狼,盯着池泽目光中,也带着狰狞嗜血的味道。

恍惚间,他的心底,生出一个大胆揣测。

荒谬,却真实。

他语速极快,语气却极为坚定的质问,道“池瑶乃是池府大小姐,出门前呼后拥,吃穿用度更是无一不精。

岳父,您已经疼了池瑶十八年,可幺女您嘴上说着补偿,可又何尝真的疼爱过?

就因为同父异母,小藕不是嫡脉?”

“我如何不疼小藕?”池泽急赤白咧的解释,几乎忽略了稷澂口中那最后一句的试探。

瞬间,稷澂心里几乎确认了五成。

他拧眉道“眼下,您见了长女为妾,心中不忍,便亲口向幺女步步紧逼,丝毫不顾小藕的想法,这便是您口中的疼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