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您心中极为有才的长女,她与人婚前苟且,珠胎暗结,甚至连累整族蒙羞,倘若这便是才的话,小婿情愿小藕永远无才,只盼她平安顺遂,便足矣。”
池泽听女婿般剖析,好似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攫住,比他接到诛三族的圣旨那一刻,更为惶恐。
是啊,他只看到了长女过得不好,便觉得心疼,可他确实一直将长女捧在手心疼爱了整整十八年,一直锦衣玉食的照顾,甚至连生病都未曾有过。
而他的幺女却在夏家的蹉跎下,整整苦熬了十四年,忍饥挨饿、做牛坐马的伺候了稷家人十四年啊!
刹那之间,池泽好似经历了沧海桑田,原本失望墨眸布满血丝,那是对自己恼怒。
“小藕……”
“小藕!”
夏藕静静的立在稷澂身后,姿态端庄,可眼中却泪花盈盈,似弱柳扶风般惹人怜爱。
她随着提督大人的话,不知不觉就眼眶发酸。
她明明不是原主,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悲伤,是怎么回事?
那种痛好似深深的刻在心底,从不曾忘却……
两道关心的声音同时响起,夏藕怔怔地抬头,对着池泽淡淡的嗯了一声,然,后拉着提督大人昂首阔步回到小楼。
一楼上座的金丝楠木雕花椅旁,稷澂跟夏藕一左一右的坐下。
稷澂语重心长,道“今日的话重了些,为夫不会再说第二次,不难过了,好不好?”
“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觉得心里很酸,很难过……”夏藕吸了吸小鼻子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