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竹凳放到温池雨身边,坐下,托着腮,问:“姑娘要说什么,先生吗?我白日里是激进了,钱伯吴管事他们都是好人,哪能任先生欺负你。”
温池雨刚下笔,侧身看珍珠:“他们都是好人,吴刚呢?”
“自、自然也是好人。”猝不及防,脸热了起来,好在昏黄的烛光照在脸上,能遮掩一二。
“姑娘说他做什么?不相干的人。”
温池雨看她慌得眼睛都不敢看过来,却还在嘴硬:“珍珠,我当你是姐姐,什么事都同你们说,便是先生的事,也从来没有掩藏,你竟什么都不肯跟我说。”故作失望的样子。
珍珠一听,急了,忙解释:“吴小哥是热心人,爱帮忙,旁的真的没有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羞红了脸,怎么白玉要去陪吴小哥的时候你急着要去,怎么我们一提他你就急。”
感情上,珍珠也是一张白纸,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其实都是虚架子。
“你究竟在怕什么,有什么顾虑,难道是吴刚瞧不上你、瞧不上咱们家,我明日定要去找他评评理。”
珍珠仓皇抬眼,生怕温池雨误解了吴刚:“不是,是我……”
说了半句就停住,不肯再说。
“是你什么,是你不愿意。”
“是我配不上他。”
温池雨诧异,她没想到珍珠竟如此看低了自己:“你哪里配不上他,姿容秀丽,温婉顾家,我看吴小哥喜欢得紧,怎么可以这么贬低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