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她的注意力被转移,趁机将棉被扯过来,重新覆住,好不容易凉爽了一会儿的身体瞬间升温,她拧眉不愿,缠着他的手臂还想从被子里出来,周砚景空着的手隔着棉被轻拍她的脊背,低声哄她:“乖,好了都听你的。”
闹了一阵,温池雨残存的力气耗光,软和热烫的侧脸无力地倚在周砚景的手臂上,汲取凉意。
混合着熟悉喜爱的气息,眼皮上似乎轻松不少,杏眸微眯,朦胧中看到周砚景温柔的神情和很浓浓的宠溺。
她曾梦到过相似场景,梦中她似乎多病,先生也经常这样在床榻边守着她,一如现在,使人沉醉。
轻蹭怀中手臂,既然是梦,任性贪婪些,好像也没什么关系。
安心宁静,在周砚景的注视下,渐渐睡去,比之前睡得安稳许多。
徐昂得了吩咐和两个护卫一路飞奔,沿路还遇上了受白玉委托去找大夫的小二,拉他上马,顺道带着他一起去大夫家,到了以后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药箱,拉着大夫上了马背,一群生面孔吓得大夫大气都不敢喘。
到了客栈,大夫从马背上滚下来,扶着腰暗叹差点没把他这一把老骨头颠散了。
还没等他喘口气,白玉看大夫终于来了,不管不顾地拉着他上楼看诊。
气喘吁吁地进了房间,看到温池雨病恹恹的模样,才搞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。
故作镇定地捋捋被风吹乱的胡子:“生病了好好说,没头没脑地我以为山贼来抢人了!”
上前要给温池雨诊脉,可是她两只手紧紧缠着周砚景的手臂,不肯松手,大夫瞥了一眼周砚景:“还不赶紧让你娘子松手,这小脸红得,都烧成这样了,可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