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砚景常在上位,哪里有人敢这样揶揄他,嘴角凝固,气氛稍许尴尬。
轻轻抽动手臂,睡梦中温池雨却不依,抱得更紧,脸还无意识地蹭蹭。
“都这样,夫纲难振啊。”大夫叹了口气,捻着胡子,同情地看着周砚景,感同身受地说,“算了,都这样,咱们让着点。”
“这点小病老夫还是有把握的,邪风入体受了寒凉,一剂热汤药灌进去,睡一觉发发汗保管能好。”
大夫走后,周砚景看着温池雨酣甜的侧颜,回味刚刚那句“娘子”,漾开笑意。
白玉将煎好的药碗送上来,想唤醒温池雨喝药,却被制止。
周砚景心疼她不舒服,好不容易安睡,这药也不是即刻能起效的,担心她醒了难受。
“先、嗯,景王,大夫嘱咐了,趁热喝下去药效才最佳。”
“行,你先下去吧,我来喂她。”
碗里的药袅袅散着热气,周砚景轻轻在温池雨耳边唤她:“乖,起来喝药了。”
温池雨睡了这一会儿,精神稍好一些,身上还是酸软难受。缓缓睁眼,看见周砚景单手持着药碗,满是关切,以为在梦中,眼尾被热气熏得泛红:“夫君,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