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海德再怎么位高势大,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不敢反驳宴云河的,只因为宴云河是一位王爷,身份地位上完全碾压众人,这个世上,真正能命令宴云河的只有小皇帝,连太后也不行,更何况是楚海德?
“臣没有异议。”楚海德此时选择暂时退避,他的目的在于阻止摄政王还朝,此时看来,宴云河尚无还朝的打算。
若是能使得宴云河与路之言交恶,那是再好不过,即便不成,于他也没什么损失。
虽然这个搅局的棋子是楚海德布置的,但楚海德在分析一番利弊之后,选择舍弃这枚棋子,可惜宴云河反应太快,没有让这枚棋子发挥出作用,他想到这里,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楚静安,但凡这个儿子出来的慢些,也不会被宴云河把控住局面。
路之言却是真正出了一头冷汗,他是在之前与一些朝臣说好今日定要让摄政王应诺还朝。
但却没有以死相谏这一出,且这「谏」还明显带有逼迫意味,显然是有人在算计。
以如今朝堂的局面,路之言自然想到那人定是楚海德,他现在急需摄政王的支持,万不能于此时和摄政王交恶。
想到这里,路之言不顾自己右相的身份,直接跪下叩头道:“王爷,朝中需要您来主持大局,非是我等逼迫王爷,而是我等力有不逮,需要王爷您这根主心骨啊。”
路之言说完留下两行泪来,在场众臣竟有一半随着他跪下,恳请摄政王还朝。
宴云河深知自己此时若是还朝,不只之前说的话就像是放屁,毫无信用可言,之后在朝中的威信更是大受打击,绝不能被逼迫妥协,且自身能力与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一位并不般配,以后还是要被看笑话,名望值绝对会降,到时可能就要拖着这一副疲弱的身体一辈子了。
他当即道:“先皇忌辰不议政务,此事过后再提,诸位用心孤已知晓,会慎重考虑,今日就到此为止,孤累了,先行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