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没有月亮。
丰吉望着小窗外的阴云,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
丰吉在被送往医院后,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药剂,这才从昏聩中重新恢复理智。
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丰吉以为又是警员例行巡视,不做理会。
却听到一阵哗啦的铁栅栏门洞开的声音。
随即:“1403丰吉,有人要见你。”
人?
还会有谁来看他,看一个即将被处以重刑的囚犯。
丰吉嘲讽地笑了,但还是站起身,拖着脚上沉重的脚镣、手镣走了出去。
哗啦,哗啦,铁链的摩擦声响了一路。
直到看见玻璃对面的雌虫,那样熟悉宽厚的身影,丰吉几乎是飞奔了过去。
他手忙脚乱地抢下了电话,急匆匆靠在耳边,颤巍巍说道:“雌、雌父,是你吗?”
眼里近乎泪光闪烁。
肖恩深深地皱眉,不愿意看见这个丢人现眼的雌虫是自己儿子。
压下反感,肖恩点了下头,沉稳道,“丰吉。”
丰吉眼里近乎泪光闪烁,手激动得差点捧不住话筒:“雌父,你来了,你终于来了,是承认我了吗?”
肖恩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,也无心理会,静静道:“你这次差点弄伤萨丁——”
“我就说过,他一定不行的,所以雌父您又想选回我了对么,我、我准备好了,早就准备好了!”
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?”肖恩皱着眉,换另一边听话筒,这是他烦躁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