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诧异于盛安的幼稚,白山终于把盛安从上到下打量一遍,拿起一旁的枪,径直向书房内走去。
“说完了,那就走吧。”
书房门砰然关闭,房中只剩下盛安一个人呆呆地望着门。
咣当,咣当咣当咣当。
盛安发疯地把手边桌上所有书籍资料通通扫到地上,纸张在空中翻飞、落地。
“白山,你是不是有病!!”
书房外,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。
白山稳稳地坐在书桌前,翻开相簿,对门外一声崩溃压抑地哀鸣充耳不闻。
终于寂静了。
白山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张照片,在灯光下仔细观看。
这是一张三十年前的老照片,拍照地点在天府山上。
两个英姿勃发的成年雄虫托举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少年亚雌,他们脸上还没有岁月的痕迹,每个都笑得那样开怀。
白山的手指轻轻抚摸艳丽少年的笑脸,轻柔得仿佛生怕惊吓了他。
那一年,肖容才十五岁,小小年纪没有一点亚雌的文静样子,从来爱跟在他们兄弟屁股后面,哥哥来,哥哥去地叫。
只是,自从肖容出嫁后,他们就二十年再未一见。
一种烧灼的煎熬突然强烈起来,白山脸上的笑消失了,他的听见自己心咚咚狂跳的声音,难受,越发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