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雨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来。
在这里的程灼跟他认知里不同,身上带着某种社会青年的圆滑,或者说游刃有余,但又有他往常熟悉的感觉。
很特别,原雨盯着看了好久。
程灼一口气敬了一圈,回过头才发现原雨在看他,有些疑惑:“你干嘛?”
原雨摇摇头。
酒气顺着他的话音扑面而来,原雨忽然发现原来酒精味也不是很难闻。
“我们要坐多久?”他凑过去小声问。
程灼:“再等等。”
程灼还在対付蛇皮那几个朋友,他们天天看他一副高冷酒桶的模样,难得见他带人过来,都在打趣着灌他酒。知道程灼酒量不错,蛇皮也没拦,还嬉皮笑脸地加入了灌酒大军。
等时间差不多,他从酒桌上退下来的时候,原雨已经不知道他喝了几杯了。
他俩绕到了后面那个楼梯口,服务员认识程灼,没拦着。
进了楼梯间,程灼才把原雨松开。原雨借着转角处的光线看他的脸:“你没事吗?”
他发现程灼喝酒不上脸,那么多酒灌下去,跟没事人一样。不像他爸,喝一点就红得像个关公。
程灼没明白他的问题:“没事,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你喝了……好多。”
“才那点儿。”程灼笑得满不在乎。他往上走,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,回头给原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:“你的声音那男人应该认得,一会儿开小窗之后你别出声。”
其实到现在,原雨还没太明白他们要来看什么,但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二楼走廊上开着橙黄色的射灯,颜色温暖,却因为光照范围的原因,莫名显得暧昧。两人上了楼,程灼径直走向了位于走廊中间的某一间房门口,再次向原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随后拉开门上的小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