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同声传译技术发达,大多数外国人过来,直接租个便宜好用的翻译器就开始跑场子;这位年轻的翻译能接到活,想必有点本事。因此他有心留个联系方式,日后真要考虑把游戏推出国门,兴许能用得上也未可知。
……
忙到脚下生风的半天总算过去,展会周边只有寥寥几家快餐店,卖的还都是“爱吃吃不吃滚”的高价套餐。俞汉广随便扒拉了几口,就端着咖啡去僻静的楼道里发呆了。
顺便也是倒一倒千丝百绕的思绪,给大脑做个磁盘碎片整理,为下午的论坛做好准备。
肩头突然很不给面子地隐隐作痛,他猜想伤口应该是在熙来攘往的展台被碰到了,只得放下咖啡,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探手去揉。
“还在疼?”
俞汉广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有什么柔软而温热的东西覆在了他的后肩。
如一泓温泉,泛着令人舒心的热度。
一双手。
他的伤势逐渐好转,今天的绷带只略微缠了几层。那双手和肩上皮肤隔着薄薄的距离摩擦,像在泉水上打漂似的,漾得他连伤口带心尖都铺开了一摊涟漪。
“嘶——”俞汉广被触到痛处,轻轻吸气。
卫波闻声,低头去看他肩头的情况。
狭长的蝴蝶骨在伤口下方凸浮,幻化成一只破茧的蝶直扑进他的眼里,可那双不存在的翅膀又在扇动,振得他耳根子都红了。
他手掌停在绷带上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