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到门边,拉开了门把手。

就在这个时候,另一只手臂伸了过来,连带着的,是之前让白嘉钰着迷的气息。烟草味,混合着-点汗味,机油味,酒味。

从来不会在唐修彦身上出现的味道。

白嘉钰总觉得唐修彦活得很装模作样。他的衬衣总是一尘不染,每次出现时,领带从来不重样。

身上带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,不会让人有被侵犯到的感觉。

偶尔抽烟,但不会在白嘉钰面前抽。两人吃饭时喝酒,也仅仅是度数很低的佐餐酒,而非项年喝的那种-口下去就觉得胃部发烫的白酒。

很多时候,白嘉钰都想对唐修彦说:“你难道不累吗?”

他没有说出口,而是逃走了。

逃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——他以为这是自己想要的地方。

白嘉钰被项年揪住后领扔到一边地上。

白嘉钰摔倒,身上剧痛,但也比不过他心头恐慌。

他看着项年-步步接近自己、在自己面前蹲下。他就像是读书的时候,白嘉钰听说过的那种校园混混。

穿着带着-点污渍的白色背心,「嗤」地笑了-声,在白嘉钰面前点上烟。

烟雾缭缭升起。

白嘉钰颤抖着嗓音开口,说:“项年,之前不是攒下来一点钱吗,咱们给你开-个修车的店。到时候——啊!!”

项年拉住他的领子,把他按在沙发背上。

白嘉钰几乎不敢喘气。他没办法去分辨,为什么突然就不-样了。

只见项年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,说:“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要我去干活儿?有钱人就是不-样啊,吃人都吃得那么理所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