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抵着邵行洲的胸口,不说话,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。
满眼热泪。
他说:“邵行洲,我是不是特傻逼?”
被叫的人沉沉的看着他,眸中波涛汹涌,有什么情绪克制不住的倾泻而出,邵行洲右手撑在桌上,说道:“唐最,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?药物性被动发/情是需要标记的,你要和我扯皮扯到什么时候?”
唐最说不出话,他明明是想说的,可他大脑一片空白,思维越来越乱,他闭了下眼,慢慢把自己的后颈送到邵行洲眼前。
他的动作很明显了,但邵行洲却一言不发,看着眼前的人,手一寸一寸的上移,扣住了他的后颈。
温热的手心覆盖在他跳动的腺体上。
唐最听到邵行洲说道:“承认一下喜欢我有那么难吗?唐最,你想让我以什么身份标记你,标记了以后我们又算什么?”
唐最不知道是真不清醒还是在逃避,一声不吭。
“唐最,总会找你算账的。”邵行洲有些咬牙切齿,他闭了闭眼,顺势探近身体,以一种唐最无法挣脱的姿势把他抱紧,张嘴咬住了他的腺体。
薄薄的表皮被牙齿刺穿,冷冽的信息素与诱人的红酒味混乱的缠在一起,唐最身体在狠狠颤了两下以后彻底瘫软,他红着眼睛喘气,从颈部到侧脸都变成了红色。
邵行洲用自己的味道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,他耻于承认又不得不承认,他渴望这种感觉很久了。
从第一次邵行洲以一种暧昧的身份出现在他少年的梦境里后,这种渴望就已经隐晦的藏于他心里的某个角落。
只是他喜欢装傻,总也不承认,而当渴望猝不及防变成现实时的一瞬间,他像踩在棉花里,轻飘飘的软绵绵的。
唐最垂着眸,邵行洲从他后颈抬起头的那一刻,他动了动,吻了上去。
人的感情有时候特别像个沙漏瓶子,一旦开了个小口,就再也控制不住了,流沙的速度越来越快,感情倾巢而出,掉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