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珩考了593,是年纪第三,楚听冬比他高了整整一百分,或许花滑领域他们都不熟悉,但分数是更加直接有冲击性的东西。

来教室前,周珩他们在讨论的就是楚听冬数学压轴题的解题思路。

你妈的,为什么!

钟寻觉得他都要被气哭了,楚听冬为什么刚才不告诉他啊,他就像个傻逼一样,笨拙费劲地想要安慰他,还像个傻逼一样跑去维持纪律。

但是再一想,楚听冬好像也没告诉他说没考好,都是他自己那么觉得。

“呃……”钟寻使劲揉了一把烧红的脸,然后连眼尾都好像变红了,卷毛乱糟糟的。

他心想不能生气,不能前功尽弃,然后咬了下嘴唇,扭头对楚听冬说,“好厉害,你平常都是怎么学的,怎么能考得这么好?”

他喜欢跟讨厌都写在脸上,想藏也藏不住。

楚听冬不到半小时前才见到了他笨拙却认真的安慰,现在看他演戏,脸皮薄得那么娇气,透着股憨劲儿,忍不住嘴角微抽,很低地笑了一声。

他不笑,钟寻觉得他有病,他笑了,钟寻还是觉得他有病。

钟寻往他胳膊上一趴,按住他不让动,然后歪过头看着他,嘟囔说:“你笑什么啊?我都这么夸你了,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儿?”

“你让我对你好一点儿,”楚听冬难得对他说这么长的话,只不过语气依然是冷淡的,“我对你笑还不行?”

也不是不行,但钟寻还是觉得不对劲。

“算了,要不然你还是别笑了吧,”钟寻盯着他,红透了的脸埋在校服外套里,“我总觉得你在嘲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