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难伺候。

楚听冬喉结滚了下,不笑了也不理他了,他捏着钟寻的脸蛋跟下巴颏推开他,只用了两根手指,是那种很不想碰又不得不碰的姿势。

等到下了课,钟寻还没回过劲来,太丢人了,幸好没人敢来问他为什么搞那一出。

偏偏徐春鸿火上浇油。

“要是你们以后每节课都能有这个课堂秩序,”徐春鸿老怀安慰,充满妄想地说,“说不定下次年级前五都是咱们班的!”

钟寻拿胳膊蒙住头,彻底装死了。

楚听冬又去了办公室,宋一锦才回过头,“卧槽,卧槽,这他妈是真学霸啊。”之前他们管楚听冬叫学霸,说不上恶意,但确实玩笑更多。

“将近七百分了吧,”王庞都傻了,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成绩,他有点小心翼翼地说,“这是不是能考北大啊。”

宋一锦跟王庞长吁短叹,还捧起楚听冬的卷子瞻仰一番。

“不是我说,寻儿,”宋一锦忍不住叫他的好兄弟,“你同桌这哥们儿,真的牛逼又欠揍。”

对他们这种所有人眼里混吃等死的败类来说,光是楚听冬这一手铁画银钩的字,就够他们找茬,看不顺眼跟楚听冬打一架了。

钟寻是很想跟楚听冬打一架。

但是听宋一锦这么说,他不知道为什么,又不乐意。

他从胳膊里抬起头,撩起薄薄的眼皮,脸上热度还没彻底褪下去,实在是烧得很漂亮,但一开口就毁形象,烦躁地说:“你同桌才欠揍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