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中又出过进入省队的花滑运动员,就跟潘裕谈了合作,每学期都会安排将近两个月的冰课,眼看下周就要开始上,冰场很缺人手。

钟寻蔫答答地蹲着补了半天冰缝,冰层下皲裂的痕迹像是无数洄游的细小鱼群。

他补了一会儿,觉得不太对劲,猛地抬起头一看,冰场广告屏上在放的,是个花滑赛事剪辑,他一眼就看到那身熟悉的黑色考斯腾。

好一个阴魂不散的gay!

——

钟寻一连很多天都没去学校,等通知要上冰课,楚听冬去了冰场才见到他。

除了低年级,一中完全不会滑冰的学生很少,所以体育老师直接吹哨,“待会儿解散以后自由活动!小心磕碰!”

钟寻其实私下特意练了好几天。

他觉得自己已经滑得很不错了,他知道楚听冬曾经是花滑运动员,想着要是自己滑得够好,楚听冬还不得主动多看他几眼?

谁能想到,刚踩上冰面就摔了一跤。

而且楚听冬完全没给他任何眼神,甚至换鞋后就只是在冰场边缘站着,没有去滑的意思。

“你在这儿看什么呢?”钟寻揉了揉膝盖,偷偷绕到他身后。

楚听冬眉头一蹙,想躲开他。

钟寻觉得他可真没劲。

早上他回家了一趟,去拿冰鞋,待在卧室听到吴玉兰在跟楚听冬说话。

吴玉兰听说他们有滑冰课,拉住楚听冬千叮咛万嘱咐,“你记得拿着病历去给老师看啊,别上去滑,要是能不去就不去,留在学校看书,听到没有?”

“好。”楚听冬点头。

吴玉兰脸色还是不太好,她怪楚听冬之前多管闲事,又不敢对他责备得太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