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的就这么听话啊?”钟寻往他背上趴,冰冷的指尖碰到他颈侧,“她不让你滑,你就不滑?”

楚听冬眼角眉梢冷得像结了冰霜,唇色比刚才更苍白,推开他,转身要走。

钟寻见惯了他的冷脸,但还是格外不爽。

脸上淤青已经褪掉不少,却仍然残留着火辣辣的触感,他早上回家的时候,从进门到离开,没有人抬头看过他一眼。

楚听冬说他是犬科,但他就算是犬科,应该也是最不讨人喜欢的那种。

浑身脏兮兮的,还会咬人。

他就站在楚听冬身旁,拦住不想让他走,他自己补的冰,光滑平整,楚听冬没注意,被他带着往冰面推了一把。

“呃……”楚听冬片刻狼狈,之后下意识地就站稳了,他练了十三年花滑,冰场刻在骨子里,记忆瞬间被唤醒。

钟寻紧接着就想嘲笑他。

但话还没说出口,就发现楚听冬脸色煞白,手臂上青筋浮凸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眉骨压得很低,眼眸深沉晦暗,是忍痛的样子。

其实一开始就不太对劲,但他没注意。

“你……”钟寻愣住。

楚听冬浑身冷汗,等到右腿稍微恢复知觉,才僵硬地挪开脚步。

钟寻知道自己闯祸了,但是楚听冬径直走去休息区,买了瓶水就垂眸坐下,谁都没理会,他踌躇纠结,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。

休息区旁边就是卖冷饮的冰柜,还摆了藤椅,潘裕躺着在听收音机。

钟寻的小妹妹也在。

楚听冬眼眸狭长深邃,面容深刻英挺,乍一看就让人觉得不太好惹,钟觅不敢靠近,只偷看他,记得是跟哥哥一起去过店里的大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