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寻觉得她疯了。
“老徐让我录像呢,”钟寻挪动脚步想走,“我演这个,那谁录像啊?”
“这还不简单?”白穗早就看孔严不顺眼了,不就是篮球队的,还以为自己有多帅,嫌弃给他搭祝英台的女生不够漂亮,成天阴阳怪气。
她眼神在后台逡巡,突然招手,“学霸,你应该会用单反吧?待会儿舞台剧的时候你帮我们拍一下。”
王庞他们一直管楚听冬叫学霸,后来班里人听多了,都跟着叫,反正这是真学霸,全校碾压式的。
楚听冬被徐春鸿叫来帮忙搬道具,听到有人叫他,放下东西过去。
“就一个小时,我不可能记住台词。”钟寻见楚听冬朝这边走近,却还是不肯松开手里的单反,他觉得他还没跟楚听冬和好呢。
“记住重点就够了!”白穗不容他拒绝,哗啦一翻剧本,已经开始给他讲解。
钟寻憋屈地俯身,撑着桌沿听她讲。
班里女生都不怎么怕他,尤其白穗,跟他初中就是一个学校的。
但钟寻以他作文编不出三行的语文水平,和铁血直男的脑回路来想,完全不能理解。
听她讲了半个小时,然后指尖碾了下自己的铂金耳钉,迷懵地问:“为什么不敢看观音?”
白穗:“……”不愧是你。
眼看就要到他们班上台,白穗顾不上再给他解释,推他先去换衣服,“记不住就算了,待会儿再说,你给我当个花瓶就行。”
钟寻不情不愿地起身,又不情不愿地扭头瞥了一眼楚听冬,将单反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