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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寻抬起眼睫,好似被吓到,两条腿不自觉地打了个颤,等回到卧室还是在颤,他颤了一会儿,忍不住使劲踹楚听冬一脚。

“操,”钟寻羞愤欲绝,“你是属狗的吗?!”

楚听冬那张冷淡矜持的脸现在还是没有一点表情,只有薄薄的嘴唇泛起红色,抿着,他睨向钟寻,一言不发地擦头发。

钟寻闹了个大红脸,又想开口,卧室门却被人轻轻叩响。

他浑身一凛,这个点会来找楚听冬的只可能是吴玉兰,但这个卧室也没有阳台,他没处躲,只能使劲躺平,拿被子蒙住头。

幸好吴玉兰也没有进来,她叫楚听冬去了客厅。

钟寻刚才在浴室没觉得,听到吴玉兰温雅的声音,他才突如其来地脸颊更烫,这次不是害羞,是因为羞愧,他甚至有些耻于面对吴玉兰。

他在这个卧室里勾引她的儿子,光是这样也就算了。

但他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楚听冬冷若冰霜的外壳被他打破,为了他染上不一样的温度和颜色,他觉得自己有点太坏了,却又忍不住,他盯着楚听冬滚动的喉结,头一次觉得一个男生很性感。

也不是……他从里到外都是直男的时候,他对女生也没有过不好的想法,对什么人都没有,他不太能接受,不仅坏,还觉得有些变态。

楚听冬只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,钟寻没看到吴玉兰的脸,但听她脚步声。

毕竟他从小就是吴玉兰带大的,再没有感情,也彼此熟悉,他能听出来她应该很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