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被他撞破,虽然钟寻搂着楚听冬的脖颈仰起头跟他难分难舍,小腿都蹭到他身上。
但楚听冬也将他禁锢在了怀里,手掌揉在他腰侧,甚至吮吸他已经殷红的唇瓣。
钟寻被亲得浑身发软,要是没有这双手臂,他就得膝盖一颤直接跪下去。
楚听冬几乎是带着有些强势的侵略性,换成陌生人,恐怕会以为钟寻是被强迫,钟寻却毫无反抗的意思,就颤抖着眼睫被掠夺。
钟仲林简直如鲠在喉。
他目光沉沉,都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觉得耻辱,他的儿子就这么放荡,下流难堪,跟男人搞在一起,甚至他觉得楚听冬也许不是第一个。
但钟寻已经不再理会,他一眼都没去看钟仲林,就被楚听冬牵着下了楼。
深夜,还在下着小雪,钟寻微微垂着头,抿住嘴唇一言不发,走到一中后街时,才突然指尖一蜷,勾住楚听冬的手,小声说:“哥,我们打车去市中心吧,我想去那边住。”
市中心的酒店条件也没有特别好。
但至少干净整洁,不像老城区这边连床单都浸着黄渍的小宾馆。
“好。”楚听冬揉了揉他冰凉的耳朵尖。
等到上了车,钟寻就开始犯困,他也不管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的目光,就靠在楚听冬的肩膀上,手还跟他攥在一起,埋在他怀里睡觉。
楚听冬揉捏他的指尖,捏得他指腹发热,钟寻脸颊稍微有些发红,抬起眼睫瞪他。
开到半路,钟寻的脑子才彻底清醒,后脊都跟着一凛。
操,他怎么让楚听冬陪他过来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