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日期是在他给楚听冬寄出明信片的两三天后,楚听冬在国内,很快就收到了。
有的却甚至隔了半个多月,跨越重洋,楚听冬才收到他的信件。
他记得他给楚听冬寄去的头一张明信片是在学校门口吃灌汤包,拍了一笼雪白松软的小包子,还有一碗红豆糯米圆子。
他在明信片背后写:“不知道你有没有来过这家,我觉得不蘸醋好像更好吃。”
就只写了这么一句,他憋了一个晚上,也没憋出其他的话。
他蹲在路灯底下,眼眶已经有些濡湿,将相册翻到了第一页。
最上面的第一张明信片,楚听冬拍了一份三明治,很直男审美,没有任何镜头角度,光线还很黯淡,拍得一点儿食欲都没有。
楚听冬在明信片的背后,很冷淡地写了一句评价:“不好吃。”
寄给楚听冬的第二张,他不太能记得请了,好像是有一次学校讲座,要求大一的都要过去听,换成高中,他肯定理都不会理,扭头就走。
但那次他去了,才听了不到十分钟,就拉起外套拉链,挡住下半张脸,只露出鼻尖呼吸,然后睡死过去。
临到散场,还是室友把他叫醒的。
他拍了张人群正在离开的阶梯教室,晚霞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每个人身上,连发丝都镀了薄薄的光,莫名有点儿孤单。
钟寻在后面写:“要是你跟我一起听,我肯定不会睡着的。”
他翻开相册的第二张明信片,是在不知道哪个冰场的角落,楚听冬像是待在最后一排的边缘,教练在给他们开会,楚听冬偷拍了一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