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虽然在山里,但从这里开车过去,其实顶多也只要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。上山的道路修建的平整而宽阔,下车后步行十分钟就能抵达最终的目的地。
现在九点多钟,十点钟不到,满打满算,他们也能赶在十二点之前抵达木屋,庆祝余额不太充足的情人节。
陈若景口中的【马上】同别人不同,他说的【马上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【马上】。
五分钟后,电梯门开,陈若景从敞开的电梯门里走出来,同他一道出来的摩柯高管们笑着同他握手道别,……看得出来方才的会议开得非常愉快。
宋晏等其他人走远了,方才按响了喇叭。
陈若景朝他望过去,车窗降下来的时候,他们短暂地同他对视,宋晏望着陈若景笑,陈若景也在看着他——
他的眼神好像很深,藏着万千情绪。
他的眼神好像又很空,什么也不包含。
宋晏微微怔愣,陈若景已拉开车门坐上车,陈若景没有看宋晏,他闭着眼睛,脑袋歪靠向车窗的一侧。
宋晏说,“累着了?”
陈若景说,“嗯。”
宋晏稍稍安心,“累就睡。到了我喊你。”
陈若景的答案依旧简洁,“好。”
发动车子,打方向盘,踩油门,车驶出地下停车场,驶上地面,车窗降下来一条缝,凉爽的夜风拂过面颊,让陈若景发热发胀的大脑稍稍舒适一些。
从宋文煊的办公室出来之后,他就感觉不太好受,好像得了一场重感冒,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变得酸软,好像挨了一顿毒打,全身的每一块皮肤都不好受。
更难受的,是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