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同行,项海大概能想象得出邢岳的工作强度,一定比自己更忙,压力也更大。
而他的生活,项海并不了解。
只是隐约能感觉到,他心里有事儿,不痛快。背上有包袱,不轻松。一些炽热的情绪被压制着,不得释放。因此但凡给了他哪怕一丁点儿的出口,那一团火就会冲出来,燎人。
正站在沙发边发呆,邢岳的手机突然就响了。
项海吓得连滚带爬出了客厅,躲进厨房。
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,手机一直在响,可没人接,直到被自动挂断。
才松了口气,铃声又响了起来,没完没了的,好像一定要把邢岳叫醒。
项海撇了撇嘴,皱起眉。
终于,在第三遍铃声就要挂断的时候,电话被接了起来。
“喂。”邢岳的声音有些哑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过了一会儿,他问,“咋说的?”
又静了一阵,“现在人还能说话么?”
最后,“知道了。你在那等着,我这就过去。”
电话没了声儿,屋子里静得出奇。
项海又回到客厅门口,叫了他一声,“邢哥?”
“嗯?”邢岳仍躺在沙发上,姿势没变,只是用手指在一下一下按着脑袋。
“你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