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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项海又听见邢岳答应了一声。

可等他一通忙活,把浓浓的一杯茶端进客厅,才发现邢岳早就睡着了。

“这姿势还挺难拿。”把茶杯搁在茶几上,项海抬起胳膊比划了两下,试图还原邢岳的睡姿。

头要仰着,脸向左侧着,半埋进沙发靠垫;一只胳膊要搭在头顶,手背蹭着身后的墙,手指还要抓着头发;另一只胳膊搭着沙发扶手,手肘朝外,手朝里;身子往右边扭;一条腿曲着,一条腿伸长。

更重要的,整个人由于力矩,扭矩等各种矩的不平衡,还在一寸一寸地缓缓歪倒。而且全程人还不能醒。

终于,在项海的注视之下,邢岳整个身子倒进了沙发,只把两条腿留在了地上。

见他睡得不省人事,项海就踮着脚过去,悄无声息地蹲到了沙发边上。

虽然觉得这种行为挺变态,可他还是把脸凑了过去,盯着邢岳看。

这人睡得很沉,睫毛垂着,一动不动。可能是因为半侧的脸被手臂抵着,呼吸声重了几分,嘴唇也微张着。

就这么可耻地观察了一会儿,他又歪过头,去看邢岳左耳垂后面的那颗痣。

如愿以偿地看了个够,他这才站起身,喘了口气,扪心自问,“你他妈不会真是狐狸精变的吧。”

见邢岳的腿还在地上拖着,他小心地勾起一只裤脚,把一条腿拎上了沙发。

还挺沉。

接着又去拎另一条腿。

可到底手还有些使不上劲儿,拎到一半,腿“咚”地掉回地上。

项海吓得一缩,原地没敢动,出了一脑门子的汗。

等了一会儿,人依然一动没动。

唉。他默默叹了口气,这该是有多困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