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!”项海的脸红了,立刻站起身,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哎哎!”邢岳一把拽住他的胳膊,把他重新拉回到沙发上,笑得更厉害了,“你这人,咋这么不经逗呢,小心眼儿。”
邢岳就那么在沙发上赖着,软绵绵的,完全没了平时的精神头,还莫名其妙地笑个不停。项海觉得这很不正常。
“邢哥,我觉得你可能病了。”他伸手去摸邢岳的脑门,感觉温度还算正常。
“谁有病啊,你骂谁呢?”邢岳这么说着,手却覆在项海的手背上,按着不让他走,“我觉得你就是想找机会摸我,占我便宜。”
“没看出来啊,你还挺色的。”
这会儿项海几乎可以确定,这人喝多了,还没完全清醒。
项海的手很暖,是那种叫人贪恋的温度,像入夏后的第一缕微风。
邢岳自己的掌心却有些凉,因此他紧抓住那只手不放,带着它,一路滑向自己的眼眶。
“邢哥”
就这么安静了许久,项海愈发觉得邢岳不对劲,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自己掌心下的眼窝滚烫,而手背的触感却冰凉。而邢岳什么话也不说,也不动,就那么死死地按着他的手,就像在害怕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溜走。
项海很担心,却又不敢惊动他,只能守在一边,就那么看着他的喉结来来回回滚动了好半天,才哑着声音说,“小海,要是我说,我现在想我爸了,你会笑话我么?”
项海吃惊地看着他,猜不出昨晚他经历了什么,但还是马上就说,“不会。”
“是么?”邢岳晃了晃头,狠狠在项海的掌心下磨蹭着,“可怎么会这样呢?一直以来,我明明都挺恨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