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扒了,朝洗手池上一扔,就拨开了水龙头。
“哎哟我操!”花洒喷出冰凉的水,正浇在项海后背上,激得他一蹦。
“哈哈哈,对不起对不起!忘了!”邢岳赶紧拉着他转了个圈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凉水。
项海也“嗤嗤”地笑起来,“差点儿就萎了。”
“是么?我看看。”邢岳贴过去,“哦不对,我摸摸。”
“操,别,别瞎摸行么?”
“你把灯关了,可不就得瞎摸么。”
水柱很快便有了温度,“哗啦啦”地喷洒在邢岳背上,浴室里渐渐升腾起水雾。
眼睛适应了黑暗,窗口的月光就变得鲜明起来,清凉凉地打在水雾上,像一架老式的投影机,勾勒出两个缠绕的人影。
项海的后背被按在墙面的瓷砖上,有点凉。邢岳的吻又热烈得像在燃烧,所过之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滚烫。
渐渐的,他发现一个事儿。
越是在这种时候,邢岳的嗓门就越大,还尤其喜欢喊他的名字。
一声又一声,无所顾忌,就像着了魔。
“哥,以后你能不能小点儿声,太影响我形象了。”项海站在水龙头底下,抹了一把流进眼里的水。
“我怎么影响你形象了,你啥形象被我影响了?”邢岳摸着黑,朝手心里挤洗发水,感觉挤多了,就把多余的抹到项海脑袋上。
“就年轻人的形象呗。”项海的脑袋离开水源,在头发上搓着泡沫,“正常情况下,你怎么可能比我坚持时间长。”
“我操?”一听这个邢岳立马不乐意了,“怎么就不可能了,凭什么不可能啊!”
他抓起花洒,猛烈地朝项海身上滋水,“少找客观,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!承认自己不行很难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