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谁不行啊,谁不行啊!”项海一边躲,一边去抢花洒。
“你说呢?这么快就忘了?”邢岳无比开心地浇灌着项海,在黑暗里笑得肆无忌惮,“刚才是谁啊,一个劲儿地说‘我不行了,我不行了’,哈哈哈哈!”
-
这个澡洗了足有半个小时。
邢岳关掉水龙头,随手摸过一条浴巾,“这是你的还是我的?”
“有区别么?”项海把另一条拿过来,擦身上的水。
邢岳一边在头发上呼噜着一边乐,“小海,你觉不觉得,咱俩一块儿洗澡,挺费水的。”
“还费嗓子呢。”项海把浴巾蒙在脑袋上,笑得身体直抖。
“操,你个臭流氓。”邢岳也笑得停不下来,“赶紧穿衣服出去,我都要饿死了。”
项海擦干了水,摸过自己的睡衣套上。
邢岳也没拿换洗的衣服进来,就用浴巾朝下身一裹,“我开门了?”
“嗯,开吧。”
邢岳打开浴室的门,一股凉风被带进来,“嚯,还挺冷。”
他搓了搓胳膊,就朝卧室走。
“等一下!”项海一把拽住他,“这是什么?”
邢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,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一条紫黑的印记,从左肩斜跨过胸口,一直延申到右肋。
他一咧嘴。这几天一直没脱过衣服,竟然把这茬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