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以光的速度套上了衣服,胳膊上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穿好衣服,他一个深呼吸,趴在地上一口气做了20个俯卧撑。再站起来,才觉得浑身暖了。
邢岳还在睡着,一动没动。
他凑过去,掌心贴上他的脑门,感觉温度正常,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,把门关上。
今天是九月二十五号,是和邢岳一起去看邢逸清的日子。
他打了个哈欠,去洗漱,然后开始准备早饭。
昨晚回到家,脱掉冰冰凉的湿衣服,他迫不及待地洗了个热水澡,出来就直接钻进了被窝。
本来想看着书等邢岳回来,可一页还没翻完,书就掉在了地上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直到感觉有人把他躺平,头枕在枕头上,这才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,把那人搂住,“哥你回来了”
关着灯,屋里一片漆黑,窗外没有月光,只有雨声。
那人不说话,他也没睁眼,只凭着彼此间熟悉的气息。
等到邢岳在身边躺下,他也重新睡着。不过很快又被吵醒。
“你干嘛”他两条腿缩了缩,不满地嘟囔着。
自己热乎乎的被窝被掀开,邢岳钻进来,放跑了温度,带来一阵凉意。
邢岳还是不吭声,只是紧贴着他蹭来蹭去。觉得不够,又手脚并用地缠上来。
项海始终闭着眼,渐渐皱起眉,“啧,别闹”
可邢岳还是闹,撒娇似的,继续缠着。隔着衣服,浑身冰凉。
项海觉得有些不对劲,这才睁开眼,翻了个身,撩开衣服,手在他背上一摸,“哥,你身上咋这么凉?”
邢岳的脑袋来回蹭了半天,终于贴着他耳边说了声,“冷。”
这话悄悄的,轻得像一次呼吸。
项海彻底醒了,手一抹,却发现小腹那更凉,就像一直卧在冰上,捂都捂不热。
“你是不是也挨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