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呀。”项海终于把那枕头抓起来扔了。
邢岳的两只胳膊都盖在脸上,只露出一张嘴,“你让我闷死算了。”
一阵悉悉索索过后,就听项海又说,“哥,我都脱了,不信你看看。”
邢岳心动了。但还是没有行动。
项海的声音忽然靠近,一个吻就落在他唇上,“你要是再不睁眼,我可就亲你了啊。”
邢岳还是没动。
于是项海的吻便一个接一个落下来。像颗快要烧化的玻璃球,从嘴角,到喉咙,又到锁骨,一路冒着火滚了下去。
终于,就在火燎到关键位置的时候,邢岳觉得自己又可以了。
第一百二十六章
邢岳这人有个特点,就是尬点还挺高的。
能让他觉得不好意思露脸的事,换做旁人,通常已经连夜抠出一条地道,搬去地心定居了。
在这方面可以甩出项海十八条街。
另外,他还有一个特点,也不好说算不算优点。就是尬过,就完事儿了。
尤其当注意力被转移,那就约等于无事发生。
就比如现在。
刚才有多丢人,这会儿就有多投入,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无数倍。
“嘶!”项海实在顶不住了,爬起来,在脑袋上一通呼噜,
一小绺头发软绵绵地跌落在床单上。
“我操!哥,你把我头发都揪下来了。”他使劲搓着头皮,“你不能轻点儿啊!”
邢岳没有丝毫的惭愧,把眼一闭,意犹未尽地勾起嘴角,“能怪我么?谁让你头发长的不结实。”
项海本想再怼他两句来着,可看着暖黄的灯光下,那副既不讲理又格外沉醉的模样,又觉得特别好看,怎么也舍不得怼。
洗完澡本来潮湿的短发已经在枕头上蹭干了,乱糟糟的,只剩了两鬓泪水滚过的地方还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