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不怪你,也不怪任何人。”他摸过被邢岳抠得坑坑洼洼的手指,贴在唇边,“其实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,还是在那种场合。”
“而且那个同心锁我一直带着呢,没碎。”他把邢岳的手指送进自己的领口,“不信你摸摸?”
指尖下只有光滑温热的皮肤。邢岳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项海把脸贴在他的胸口,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音,“哥,我没事,真的。因为你在我身边,所以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这是邢岳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,在项海最无助、最需要自己的时候,他却没能陪在他身边。
项海晃了晃脑袋,“你在,你一直都在。”他仰起脸,“你无处不在。”
说着,他吻上了邢岳的嘴唇。
泪水滚过的地方有些许苦涩,又带着种别样的甜,被一并卷入舌尖,和他至爱的人一起品尝。
很快的,仅存的一抹苦味也被邢岳热烈的回应冲散了。
他觉得邢岳就是有这种魔力,明明含糖量约等于零,可只要有他在,生活的五味就只剩了甜。
生活并没有变得仁慈,只是他们有了彼此,美好的事就成倍地放大,那些不美好的东西谁还会去在乎呢。
他很感激命运有这样的安排。
邢岳越吻越上头。积蓄了几天的思念像开闸的洪水,打着旋儿地把那个叫“理智”的东西吞没。
他一翻身,把项海压在墙上。
他很惭愧,觉得自己真是条随时随地都能那啥的野狗,脑子和下半身共用一条神经,紧着这头就顾不上那头。
同时又很快乐,像奔跑在草浪翻滚的旷野上的野狗,追逐着那只琥珀色的狐狸,时而踩住它的尾巴,时而叼住它的后颈。
终于,狐狸受不了了,把邢岳推开,拢了拢被掀得乱七八糟的衣服,“哥,差不多得了,别撩了,回头我都出不去门了。”
邢岳一脸的意犹未尽,喘着气,“有那么严重么?我摸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