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这才恍然。
贺雄辉两手插兜,又把邢岳打量一通,忽然有那么点感慨,“亏得这小子是当了警察,要是他这些心眼儿都用在旁门左道上,一般人还真整不过他。”
正胡思乱想着,周勋的手机响了。
他摸出来瞅了一眼,就赶紧走到一边接起来。
“江队。”
他静静地听着,没说话,随后应了声“是”,就挂断了电话。
“怎么了?”邢岳问他。
周勋看了眼贺雄辉,后者白了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周勋这才开口,“长庆市局那边有动静了,赵郎已经联系了老彪。江队刚刚通知我们,准备行动。”
“我跟你们一起去。”邢岳立刻说。
周勋有些犹豫,最后还是在他肩上重重一拍,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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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一段日子,赵郎总感觉自己正被一种无形的不安包围着,像置身于一只巨大的玻璃罩,四周一片光明,却越来越窒息,还有无数双眼睛在像观察显微镜下的虫子一般观察着自己。
究其来由,首先是源自霍延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。
他告诉赵郎最近风头不对,暂时不要联系,一切等过了这阵子再说。
赵郎不知道这股不对劲的“风”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“这阵子”会是多久,可霍延的话他不敢不听,因此只能惴惴地等待着。
接着,在追问赵亭卧底的确切证据时,他发现袁国没了最初的言之凿凿,开始变得语焉不详,甚至还隐隐有些敷衍。只说在查在查,却不告诉他究竟都查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