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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吧。”管教走进去,朝屋里已经站列整齐的十个人扫了一眼,就指着最深处的一张床,“你睡下面那张。过去把东西放好。”

“是。”邢岳答应着,按照管教的指示,穿越激光一样在他身上来回扫射的二十道目光,走过去,把东西放下,又自觉地站在对伍末尾。

监狱里的各种制度和纪律在进来之前已经做了宣讲,这会儿管教也不再重复,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,检查了一下室内卫生,又提醒每个人注意纪律,并搞好团结,不要生事,就离开了。

监舍的门一关,队列立刻就解体了。

十个人懒洋洋地散开,有的活动着四肢,有的打着哈欠,还有的勾出床下的小凳垫在屁股底下。可无论在干啥,目光都毫不掩饰地搁在邢岳身上。

邢岳转回到自己的那张床边,弯腰按了按,挺硬。又左右目测了一下长度,貌似有点儿短。

这就是未来两年栖息的地方吗?

他坐到床边,四下打量着。

房间不算很宽敞,但十二个人同时站在地上也不显得拥挤。六组上下铺左右分列,他的这张床就位于左侧最里边的下铺。

这会儿除了他头顶的上铺,其余床都是满的。

墙上有窗,就在他床边不远的地方,但窗外的阳光被密密匝匝地分割成小块儿,又方方正正平铺在地上。

地面倒是很干净,甚至比局里办公室的地面更整洁,连根头发丝都见不着。

“”

他差点儿被自己这念头给逗乐了,这地方,哪来的头发丝啊

正胡思乱想着,目光一转,视线中猛然冒出一张脸。

“我操。”他吓了一跳,身子向后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