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在看守所的时候,你咋不来看我呢。”
“你好意思么?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么?”邢岳把一颗石子踢到他腿上,“那天临走的时候,我等了半天,你都没看我一眼。”
项海瘪了瘪嘴,“我错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我是觉得那时候我太丑了,不想让你看到。”
“废话,你以为你现在就好看啊?”
项海抬起眼,小声哔哔着,“现在反正咱俩不都差不多么”
“滚蛋!”邢岳一下给气乐了,“我就算秃了也比你好看一百倍,懂?”
“嗯,我懂。”项海抿起嘴角,一只胳膊勾住单杠的支架,闷着头,一圈一圈地绕着,“你最好看了,我喜欢死你了。”
这种明显的胡说八道让邢岳很受用。
他看着项海在阳光下晃来晃去,每次经过自己眼前,就在他脑袋上呼噜一下,“哎,我问你。”
“嗯?”
“进来之前,你是不是一直瞎琢磨来着?”
“嗯。”
“都琢磨什么了,说我听听。”
项海停下来,看了他一眼,又换了条胳膊,朝反方向继续绕,“就琢磨你跟别人好上了。”
“”
“你对他特别好,比对我还好。他也对你特别好。然后你们俩就很幸福”
“我就一个人在监狱里,扒着铁栏杆哭,一边生气一边哭。”
“操!”邢岳终于听不下去了,照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