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薇顿了一下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“行,那你跟项海打个招呼,过几天我去看他。”
“好。”邢岳再次由衷地说,“谢谢你。”
曲薇没再客气,嘱咐他们多保重,就挂断了电话。
邢岳长出了口气,只是没想到在几天后,他等来的却不是曲薇。
“钟教授?”
这个意外着实有点大,导致他直接愣在原地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钟教授看了他一会儿,示意他进来,并朝对面一指,“坐吧,坐下说。”
邢岳这才磨蹭过去,屁股轻轻挨着椅子,像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的小学生。
他怎么也没料到钟教授会出现在这里,更意外于两人会在讯问室见面,为此他别扭了一路。
但这时他只是垂着眼坐着,因为知道钟教授在看自己,所以更不敢抬头。
不久,就听钟教授说,“我要回北京了,所以走之前来看看。”
邢岳这才抬起头,撞进两道锐利的目光。
“另外还有三个事要跟你说。”钟教授沉着眉。
“是!”邢岳立刻条件反射般在椅子里挺直脊背。
“首先,袁国平的案子已经移交至检察院,”钟教授面色肃然,“我这边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,下面就要等检方的起诉,以及法院的判决。”
邢岳紧攥的手指突然“喀”的一声,指节被压得生疼。
好家伙,这可真是洞中无日月。自己还眼巴巴盼着,没想到外面的天已经变了。
“这个案子牵涉的人很多,比预想的还要多。”钟教授微皱起眉,“据以往的经验,在法院作出裁决后,他们一定会提起上诉。所以,等到尘埃落定,还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。”
“是。”邢岳答应着。他很满足,有了这个希望,多久他都愿意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