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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他的苦恼所在。

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小生态圈里,拳头比脑子用处大。因此碰上像今天这样的情况,他大多选择憋着,顶多偶尔用自己“不为人知”的方式偷偷宣泄一下。

可就在他躺下准备顺顺气的时候,隔壁一直坐在床上看书的邢岳忽然来了一句,“输不起就别玩儿,骂人就没意思了。”

孔杰浑身一个激灵,惊坐起来。见那几个牌友的眼神不善,就赶紧抵赖,“谁骂人了,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人了?”

邢岳冷笑,目光重回书上,“骂就骂了,能咋的,有啥不敢承认的。”

“不过下回建议你找准目标,我又没惹你,犯不着把所有人都捎上。”

孔杰被吓坏了,鬓角冷汗直流,嘴唇的颜色都变了。

自己的隐身马甲忽然掉了,发泄用的树洞也被人填了。这让他忽然有种在刀尖上裸|奔的感觉。

于是他魂不守舍地干笑一声,“别,别闹。”

邢岳就没再继续吓唬他。

等到屋里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意,孔杰这才抹了一把脸,溜到邢岳床边,拼命压低了声音问,“你刚才什么意思?”

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邢岳抬起眼。

“你会缅甸话?”

“皮毛而已。”

见他依然怀疑,邢岳一挑眉,“要不我替你翻译翻译?”

“”

孔杰一时被将住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“咳。”邢岳就清了清嗓子,“你不是说,这一屋子人都是傻逼么?”

孔杰登时又是一身冷汗,再不敢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