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怎么能会缅甸话呢?”
“咋的,许你会就不许别人会?”
“不是,”孔杰舔着干燥的嘴唇,“我是说,你,你从哪学的?”
“你从哪学的?”邢岳反问。
孔杰尴尬地揪着耳朵,结束了这个敏感的话题,又陪上笑脸,并竖起大拇指,“行,兄弟,我服了,我真服了。”
说着目光又朝邢岳手里的书上一瞥,岔开话题,“你这是准备考研呢?”
邢岳“嗯”了一声,晃动着脚尖,“闲着也是闲着,再考一个玩儿呗。”
“再??”孔杰瞪起眼。
“啊。”邢岳不以为意,“都说考研挺难,我以前是保研,没体验过,就想体验一下看看。”
他摸着下巴,又合上书,露出书脊,有些不确定地皱起眉,“我总觉得是他们夸张了,就这点玩意儿,至于那么费劲么?”
“”
孔杰被狠狠地酸到了,连血管里奔涌的都是柠檬汁。
“行啊,兄弟,”他嘬着牙花子,“你挺牛逼啊。”
“一般吧。”邢岳重新翻开书,继续看。
孔杰习惯性撇嘴,不过马上又意识到现在不是酸的时候,自己的格局应该大一些,就又往跟前凑了凑,“说真的,兄弟,自打你来,老哥我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。”
邢岳瞥了他一眼,“谁是你兄弟?你占谁便宜呢?”
“别啊,”孔杰尬笑,“四海之内皆兄弟,咱们千里有缘来相会。”
邢岳没吭声,表情有些膈应。
孔杰又凑近了些,“我没开玩笑,兄弟。你判了两年,我三年,咱哥俩前后脚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