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小康是红竹寺的俗家弟子,拜了方丈为师,时不时就要去上课学习。
“二春,你不是避风头吗?外面的世界不够精彩啊?”他压低声音,迅速地跑到走道里。“难得给我打电话,遇上困难了?”
“我在徐洋家,住了三天了。”
“卧槽!”元小康捂住嘴,“你他妈没出去!我跟你说,民选党新上那帮人根本就不讲体面,没人性的,真要下黑手,不给你整掉半条命!”
“昨天晚上,我跟他在公园,聊到我以前的事。他当时说,我虚伪软弱的样子很迷人,然后就来亲吻。那么冷的天,我们就在亭子里亲热。后来他把我裤子扒了,要插进来的时候,把我推开了。”虽然喝了酒,人也上头,但昨天的两人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电话那头传来片刻沉默。“直男对自己产生了怀疑?”
“绝对不是。”赵尔春把眼前的蒸蛋搅得稀烂,“我接触过这么多搞艺术的,也不乏直男了。他们对性大都很开放。只不过直男到后面还是会觉得女人好,不用多久就跟你说拜拜而已。徐洋他爹以前还是搞乐队的,男女通吃那种,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种问题在意。”
“你一直把他藏着掖着的,我们对他了解也很有限,你这是要我给你建议还是帮你分析他的想法啊?听你声音,状态不太好啊。你不会因为这个难受了吧。做到一半停了这么难以接受?”
“我扇了他一巴掌。”
“卧槽!”元小康大叫了一声,“二春,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吧!让他搞得人都不对劲了!你以前哪能扇人耳光啊!他还手没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二春,你听我的。虽然我对你们这些红尘俗事没有兴趣,但我也知道,两个人在一起,如果相互状态变糟,那就是不合适。人心住着佛魔,对的人会让你心中的魔无处容身,而错的人会让恶意滋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