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打电话给你真不是想听你劝分。我知道,能当面劝分的除了贱人就是真朋友。但是……唉,你不明白,总之,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响起。赵尔春带着电话去开门。
“喂!二春,别乱开门!”
“没事。”说着门打开,“请问您找谁?”
门口站着一个中年阿姨,短头发、红色长羽绒服,左手拿板子,右手拿笔,板子上面是表格。极为警戒地打量着他。“查气。你是谁?这家儿住的不是你吧。”大妈的眼光朝里头扫了一圈。
“我是……”赵尔春看自己还穿着徐洋的睡衣,“徐洋的朋友,过来借住几天。”
“是吗?那麻烦你去看下气表,给我报个数。”
“好。”
赵尔春一面去找气表,一面拿起电话,道:“你看,没事吧,就查气的大妈。我跟他的事有点复杂……诶,改天等这个了了,我再前后仔细跟你说吧。”
“二春,我是这么想的。我们这帮子人,因为本身也没什么本事,也不指望能干出什么,仰仗父母长辈,潇潇洒洒活到今天,自己能做主的事情确实很少。所以你千万不要为了那一丁点儿的所谓’自主‘,错误地理解你对他的感情。”
“真不是……”赵尔春突然想到自己对赵进说过的话。他看了眼气表,回到门口,却不见大妈的踪影,他正打算迈步出去看,忽然想到什么,垂手挂了电话。